唐宋大家笔下的棋酒佳话

作者:谢锐点击:31542024-01-12 15:32

(转自 体坛周报)

记者谢锐仁怀报道  棋逢对手古来难,酒逢知己千杯少。棋与酒,自古结缘,都是忘忧清乐。此次贵州仁怀酱香牵手围甲,则又是棋酒佳话的续篇。

“忘忧清乐”来自宋徽宗《宫词》“忘忧清乐在枰棋”这句诗,通过下围棋可以忘记忧愁,获得清静雅致之乐趣。喝酒亦然,杯来盏去,微醺之间,忘却俗世烦忧,安享片刻忘我超然。

诗圣杜甫写道:“且将棋度日,应用酒为年。”有棋度日,有酒为年,棋酒作伴,再苦的日子也能苦中作乐。“布衾多年冷似铁,娇儿恶卧踏里裂。床头屋漏无干处,雨脚如麻未断绝。”生如蝼蚁,命如纸薄,却也不乏“老妻画纸为棋局,稚子敲针作钓钩。”这样的生动欢快画面,一如今天阳光下的成都杜甫草堂,简洁安宁,岁月静好。

白居易的名句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勾起人对雪夜围炉小酌的温暖画面无限神往。他还有一句诗:“唯共嵩阳刘处士,围棋赌酒到天明。”就在风雪肆意的寒夜里,屋里炉火通红,暖意如春,两人围炉一边对饮,一边对弈,酒逢知己,饮至酣处;棋逢对手,渐入佳境,浑然不觉天明。

欧阳修将读书、琴棋、饮酒视作生活之必需。他自号六一居士,此名号因何而来,他在63岁那年写的《六一居士传》中说得很明白,“吾家藏书一万卷,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,有琴一张,有棋一局,而常置酒一壶”,“以吾一翁,老于此五物之间,是岂不为六一乎?”

以六一居士自号,可以想象有几十年棋龄的欧阳修在晚年依然手谈不辍。至于醉翁自居,那更是因一篇滁州《醉翁亭记》而名闻天下。

欧阳修被贬夷陵时正值夏天,由水路南下,沿汴绝淮,入大江,溯流而西行,沿途多受风浪之险,颠沛一百余日方至。其间他记下《于役志》一篇。内中有“壬寅出东水门。泊舟不得,岸水激舟,横于河,几败,家人惊走。登岸而避,遂泊亭子下,损之来,弈棋饮酒,暮乃归。”即便船只行走不得,登岸而避,仍然不忘“弈棋饮酒”。

夷陵地处荆南沿江,地僻人稀,欧阳修在官舍因地制宜,择址修葺一间棋轩,四周树木葱笼,幽静之至。棋轩落成,他写道:“竹树日已滋,轩窗渐幽兴。人闲与世远,鸟语知境静。春光霭已布,山色寒尚映。独收万虑心,于此一枰竞。”

独收万虑心,于此一枰竞。欧阳修俨然已是当今职业棋士,万千心思,凝于一枰竞。

到了滁州后,欧阳修偕同棋友携带棋具,棋兴一起,便在琅琊山亭中捉对厮杀,兴之所至,起坐喧哗。这些细节在《醉翁亭记》中一笔带过,即“宴酣之乐,非丝非竹,射者中,弈者胜,觥筹交错,起坐而喧哗者,众宾欢也。”欧阳修在滁州醉翁亭上宴饮、弈棋,逍遥自在,但他并非仅此而已,他在滁州实行“宽简”政策,政绩斐然。后人将他与包拯并列,在衙东西侧各树一座牌坊,一边写着“包严”,另一边则写着“欧宽”。

“棋罢不知人换世,酒阑无奈客思家。”欧阳修借用烂柯传说写诗,但归宿仍是酒中愁绪,思家情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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